对于夏姗,林溪乔早已没有爱恨,只是听到这句时,心底还是突然恍惚了一瞬,她眯起眼,看着夏姗和画家一起走远的背影,默默舒出一口气。

这时,手心紧了紧,转过头,对上那双漆黑熟悉的眼,她弯唇笑起来。

……

林溪乔生产的当晚,白珩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从深夜一直等到东方既白,恍惚间,白珩仿佛回到了当初还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姐姐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她陪伴了他整整两年,让他暗淡无光的世界里陡然有了一抹光彩,他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他死,却在一个平静又寻常的下午,姐姐突然消失,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心里忽然一阵刺痛,沉闷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耳边似乎有了嘈杂的人声,他抬起头,往产房里看去,只见已经有医生和护士从里面出来,护士笑着朝他走过来,他似乎听到一句:“母女平安。”

白珩走进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产房,来到床边,病床上的女人闭着眼,脸色苍白虚弱,他脚步顿住,声音微哑地喊:“姐姐……”

昏沉中的林溪乔缓缓睁开眼,却见白珩一张脸苍白得吓人,恐怕不比此刻的自己好上多上,不觉好笑:“吓到了?”

白珩没有吭声,他在床边坐下,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姐姐……”

林溪乔看着他,眼中不觉盛满温柔和笑意。

刚经历一场生产,到底还是疲惫异常,渐渐地,她体力不支就要睡去,却在闭上眼时,想起生产时阵痛中那些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

那是她分明没有记忆却又好似亲身经历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