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沣见江亭之走远,终于舍得放开云芷,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衬衣,这会儿胸口浸出一抹血迹。
赶巧在左胸前。
“婶婶这是多此一举,”江沣指着自己心口,调笑道:“你早就在我心尖上,根本不用留其他痕迹。”
“神经病,”云芷不想跟他多待一秒,撂下最后一句话就要走,“你明知道不管他的事,为什么还要对他咄咄逼人?”
“婶婶害怕了?”江沣神情复杂,“怕我像对付云珊那样报复他?”
云芷心里怔了一下,是这样吗?
她害怕江沣,仅仅是因为担心江亭之?
云芷自己都不知道。
“说到底,他是我丈夫。”云芷回答得冠冕堂皇。
“就因为他是你丈夫。”江沣直勾勾地盯着云芷纤细的背影。
云芷拧眉,没听大懂。
江沣对江亭之咄咄逼人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可笑。
这个人为了心安理得地丧心病狂真是什么借口都敢找。
聊不下去了,云芷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沣低头看向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低声喃喃:“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云芷主动敲响江亭之的房门。
江亭之也不问是谁,一只拖鞋扔过去,“滚!”
“先生,是我。”刚刚在后院,不仅江沣看到江亭之,云芷也看到了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而她这个人干脆利落,最不喜欢留着误会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