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喝了一口柠檬水，“他脾气不好，晚上不肯一个人吃饭，非要我陪他。”

谭媛若无其事地翻着手里的菜单，“我记得他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吃饭。”

云芷撑着下巴，视线从谭媛的脸上转到她手里的菜单上，菜都点完了，她还研究什么？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谭媛抬头，浅浅一笑。

云芷摆手，“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

“小芷说话真是有趣，难怪亭之喜欢跟你说话。”

云芷眨了眨眼睛，“你是说先生只是喜欢跟我说话？”

“当然不是，”谭媛合上菜单，放到身后的柜子上，“你长那么漂亮，谁不喜欢。”

所以，江亭之喜欢的只是她的皮囊？

云芷心里冷笑，但面上不做其他反应，顺着对方的话应承道：“那是，我这么美，每天照镜子，我都快爱上自己了。”

谭媛笑出声，“跟你一块工作，是我这二十多年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也是，”云芷说，“是我十九年来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谭媛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她是在强调自己比她年轻吗？

酒足饭饱出来，谭媛不胜酒力，没了往日端庄，扯着嗓门冲在云芷前面，非要给她表演走直线。

云芷千杯不醉，面不改色地跟在后面。

谭媛险些摔个狗吃屎，还好被路边的电线杆拦下来，她一把抱住，回头朝云芷招手，“小芷，你看我走得直不直？”

云芷拍手，大赞：“老直了。”

正说着话，一辆大货车一个急刹停到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