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奶奶说什么傻话,你身子骨这么硬朗,肯定能看到的。”曾秀儿安慰。

铺好床,云老太来回查看有哪儿不妥,经过曾秀儿身边,“小秀儿,借过。”

曾秀儿连忙侧身让路。

房间本来就不大,江亭之搬来的东西又多,堆在屋里,怎么摆放都显得拥挤不堪,以致过个路都得“擦身而过”。

“床是不是大了些?”云老太回头问江亭之。

“不大,”江亭之目光一转,落到北墙角的沙发上,“要不把沙发搬到客厅去?”

陈管家立马附和道:“等下就搬出去。”

先生好心机啊,没了沙发,他就能睡床了。

“也可以。”云老太没想那么多,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小江同志,床铺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灶房烧洗澡水,你们洗完澡再睡。”

江亭之脱口而出,“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

云老太抬头看他,一副“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江亭之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劈叉了,尴尬地轻咳一声,找补道:“我是说你们先洗,我自己先歇一下。”

躺上床,江亭之摇着手里的芭蕉扇,听到院子里传来云芷跟云老太的说笑声。

“奶,别摸那儿,好痒哦~”云芷娇笑。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哪儿都痒?”云老太严肃。

“人家还没长大嘛。”云芷撒娇。

“都嫁人了,还要长多大?”云老太拿她没办法。

江亭之捏紧手里的芭蕉扇,她们在干嘛?搓澡吗?什么还没长大?又是什么还要长多大?

脑子里浮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江亭之翻身坐起,拨动手里的佛珠,“色即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