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冷,江亭之自己拉过被子盖身上,气哼哼地翻了个身背对云芷。

“先生生气了?”云芷试探地问道。

江亭之两手交叉抱胸前,他好生气,但他就不说。

“先生,”云芷起身绕到另一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刚刚进来看你躺床上一动不动,我都吓坏了,就想着用我们村里的土法子给您招魂,没想到还真的管用呢。”

江亭之睨她一眼,冷冷地,你看我信不信?

“先生不信吗?”云芷抓过江亭之的手,一把摁在自己心口上,“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掌心碰到一片柔软,江亭之喉结滚动,扭过头看向别处:“你,你放手。”

云芷蔫蔫地哦了一声,松开江亭之的手,喃喃道:“先生有洁癖,我忘了。”

语气可怜巴巴的,完全不见平日的娇蛮。

江亭之忍不住联想:她在哄自己吗?她一定是知错了。

就在江亭之还在纠结要不要立马原谅云芷的时候,云芷已经站起身,端起床头的水果盘,摘了一颗冰葡萄放嘴里,含糊不清道:“先生累了吗?那您先休息,我回房……”

江亭之条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手腕。

云芷回头,眼睛睁大,跟水果盘里的葡萄一样大,一样水灵,“先生?”

“我不累。”江亭之讪讪地收回手。

“可是我累了,”云芷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想到自己跟先生的结婚证件照,我就心累。”

江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