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时候也不想笑,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这两天因为笑的事情被太太罚了好几次钱,心疼啊。

“难看死了。”云芷扔给她一块方巾。

曾秀儿捡起方巾擦眼泪,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跟太太身上的味道一样,好好闻。

小姑娘终于安静,云芷端正身子继续偷听李兵说的第一滴血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不难理解,她就是不敢相信。

江亭之亦是如此,合上手里的杂志,放回几案上,就这两个简单的动作,整个客厅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李兵浑身发毛,“你……你是不是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信。”

说着,手发抖地从裤兜里拽出一条毛巾,脏兮兮的,分不清是白里泛黄还是黄里泛白,倒是染毛巾上面的那抹红格外刺眼。

生怕江亭之没看见,李兵特意将毛巾平整地铺到地上展示,然后声情并茂地回忆道:“当时我和芷芷就是……”

内容跟水果盘里的橙子一个颜色,包括姿势和时长,太仔细了。

下人堆里有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听得脸红耳赤,但还要保持微笑。

演讲结束,李兵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观察江亭之的反应。

他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结果对方淡定得像看了一场猴戏。

“你不喜欢芷芷?”李兵猜测,“就算这样,她也是你太太,你就一点不嫉妒吗?”

江亭之审视的目光在李兵的脸上扫了一圈,认真地回道:“是你的话,一点不嫉妒。”

李兵受到侮辱,抓起毛巾,气急败坏地冲过去,“看清楚了,这是芷芷的第一滴血,给我了,她爱的是我,对你,她只在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