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男人,出个门收拾这么巴适干嘛?说吧,还想勾搭哪家姑娘?不知道自己是有妇之夫。

林萍摸上自己的脖子:咦?小贱蹄子刚刚竟然没说大话,江先生还真的陪她回娘家了?

云芷去挽江亭之的手臂,被对方不着痕迹避开,她也不生气,撒娇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先生,他们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云珊捕捉到这一细节,心里冷笑,云芷果然是虚张声势,江亭之根本就很讨厌她。

云家院子里养了几只老母鸡,满地鸡屎,没人打扫,鸡屎味飘在空气里,江亭之不习惯,眉头紧蹙,回头看向身后的陈管家。

陈管家收了黑伞,走上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锃锃发亮的砍刀。

林萍吓得脖子一缩。

云芷没憋住,娇笑出声。

谁能想到像江亭之这么正经一人竟然随身携带一把砍刀。

“江先生怎么还带一把砍刀在身上?”云珊好奇地问道。

“巧合。”江亭之拨动佛珠,褐色流苏轻荡。

这话谁信?

反正林萍不敢相信,忙道歉:“江先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了,你就看小芷的面子放我一马吧。”

“伯母言重了,”江亭之谦虚有礼,“你是我太太的养母,就是我的长辈,我自然敬您爱您。”

真的,他不想知道关于云芷的任何事儿,是陈管家非要说给他听。

说完,感性的陈管家已经是老泪纵横,“先生,太太太可怜了,您一定要帮她出口恶气啊。”

江亭之面无表情,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