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凛跳下试炼场,但目光始终都落在台下的沈青阑身上。

沈青阑也遥遥回望过去,嘴角在一瞬间不自觉微微上扬,宛如冬雪消融,但马上又消失不见。

这个角度,旁人看不出什么异样,还以为秦子凛在冲台下的师兄师姐们笑。

但唯有站得离试炼场最近的蔡之康,瞅见了这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吓得他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师娘今天居然笑了,还笑了两次。

蔡之康来千鹤门十多年了,见过几次师娘笑啊?当初师娘和师父结为道侣时,都没怎么见师娘笑过。

唯一一次,还是师父师娘成亲第二日,绮霞峰五个弟子给师娘敬茶,轮到小师弟低头递茶时,隐隐约约瞧见师娘笑了一次吧?

等等……为什么师娘的异常,总和小师弟有关?

蔡之康仿佛猜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

可马上他又自我反驳地醒悟过来,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旁的钟胧月发现蔡之康的不对劲,用手肘顶他,“你怎么了?这两天嘴里念念有词的,魔怔了?”

蔡之康欲言又止,钟胧月不耐烦地重重掐了他的胳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扭扭捏捏的……”

蔡之康实在憋不住了,就吞吞吐吐地小声道:“你说,师娘是不是对小师弟比对我们要格外好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师娘一向是小师弟帮着照顾的啊!你想师娘对你好些,你当初怎么不请缨去后山啊?”钟胧月理所当然地反问。

见钟胧月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蔡之康有些急,“师娘对小师弟好,又不是去后山之后才有的,小师弟一来绮霞峰,师娘不就待他与众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