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璋原本只想替她盖好被子,然而手搭上方斐、摸到她柔软纤细的腰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只手撕开了他心里那道破开的口子,里面再也止不住的汹涌鲜血涌了出来。

他动弹不得,好像掌心里贴着的不是方斐,而是一个会让人神魂颠倒的迷药。

他难以自控地,放纵着自己把方斐揽在怀里。

方斐一夜好眠,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裴璋的床上睡着,而本该躺在睡在这里的裴璋却不见了,她“卧槽”了一声,猛地坐起来,没等她跑出去找,高天睿就推着裴璋的轮椅进来,见她惊慌失措的脸还没收回去,高天睿解释道:“做检查去了,别怕。”

方斐松口气,从床上下来,怪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问裴璋:“我怎么睡你床上去了?”

裴璋昨天的胳膊还自由放着,今天就吊在了脖子上,看了她一眼,说:“钢丝床太小了。”

方斐想到自己昨晚连摔的两个大屁股蹲,稍一琢磨就知道自己干了啥,肯定是臭不要脸地钻进裴璋被窝了,还害得一个伤患没休息好,大早上的就赶紧去做检查。

方斐脸都红了,特别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就找人换床,换个大点儿的,离你远点,放墙角,免得打扰你休息。”

裴璋回忆起昨晚怀里柔软温暖的触感,表情僵硬了一瞬,“没事,不打扰。”

他扫了眼墙角,觉得空荡荡的墙角适合放棵植株,不适合放床。

看护见方斐醒了,进来换被子,方斐赶紧帮忙,把沾上自己口水的枕套拆的飞快,销毁证据似的丢进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