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裴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去陪你哥哥吧。”

“我陪他个毛,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方斐心疼地看着他的胳膊,问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没事,不严重。”医生安抚道,“等骨头长合了再闹这么一出,那时候才比较严重。”

“……”

“现在的话,反正之前的骨头也碎了,还没开始长合呢,现在就是又碎了点儿,重新开始长而已。”

方斐:“……”

虽然话有点奇怪,但意思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方斐心放下一半,皱着眉看向裴璋:“你真的要气死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下床吗?还去找我?我自己不能溜回来吗?你干嘛要糟践自己的身体?”

方斐凶起裴璋来,和凶邱离时候截然不同,对前者是温柔如春风的无奈细语,对后者就是煤气罐炸了的轰然响声。

裴璋安静地听着,半点不见方斐来之前的暴戾,没了那股掰折自己胳膊也不痛不痒的麻木,他垂着眼帘静静听着,倒像个考试没考好正在挨训的乖巧少年。

“可那是你哥哥。”裴璋说,“我觉得我过去接你比较好。”

方妈妈听了有些不是滋味,自家小孩儿太乖了她反而觉得难受,多好的孩子,又懂事又在意她,偏偏下个床就能受伤,太让人心疼了。

“没事,我不会走了。”方斐放柔了声音,说,“在你伤好之前,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我现在就去搬张床来,晚上也不走了,就睡在你身边。”

方斐实在是不放心,觉得裴璋身边的人都不靠谱,他在原著里这个时间段本来就是高危人士,动不动出意外,好不容易避开点灾祸养个伤,下个床都能把人摔了,还摔骨折,这得多用力,从床上砸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