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的手小心翼翼地伸了过去,嘴却还在死硬着,“咱俩又不认识!”

裴璋捏了捏她手上的伤。

“嗷!”

方斐装不下去了:“痛痛痛。”

裴璋用棉签沾上酒精,给她擦拭伤口消毒,动作轻柔,方斐被他温暖的掌心握住,指尖沾染上冰凉的酒精。

方斐看着他专注的神情,逐渐收敛了脸上夸张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裴璋。

裴璋给她消完毒,擦了点药膏上去,然后拆了卷纱布。他把纱布一头攥在手心,拉伸开来整卷纱布,接着对着手里哈达似的一长串纱布,陷入了一瞬的停顿中。

但也只是一瞬,一瞬过后他便淡定自若地把纱布的一头对准了方斐的伤口。

纱布在裴璋手里来回飞舞,掀起一阵游刃有余的风。

裴璋就这样驾轻就熟地把方斐的手掌缠成了一个球。

方斐:“……”

裴璋:“……”

他不会缠纱布。

有点尴尬。

缠的中间厚,两头轻,整卷都堆在方斐的掌心位置,包成了一个圆润的球状,方斐试着动了动手指,果然,中间太胖了,五指都无法合拢。

裴璋清了清嗓子:“有点丑。”

方斐也是个直到没边的人,听了这话把头就给点了下去:“不是一点儿,这也太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