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接着哈哈大笑:“如今丹药在我手上,毒蟾也即将因烈火蛛之毒而消亡,这兽妖塔很快便会夷为平地!”

雪闲一诧:“为何前辈要将兽妖塔夷平?”

万蛛老人神情怀有怨恨,道:“当年千蛇鬼母将毒蜈蚣杀死之后,将其尸身埋于妖塔之下,以塔坐镇,让她永世无法轮回,如今我便要将这塔给夷平,挖出毒蜈蚣尸骨,让她安息。”

雪闲听到这,不禁心道,没想到妖类也算长情。

老鬼蝎则是气愤的直接垂掌:“你挖尸骨便挖尸骨,夺我纵情丹又是为何?那是医君和我约定好的,做完便归我!”

万蛛老人:“毒蜈蚣生前一直想见见这名闻妖界的纵情丹,可千蛇却到死都执意不给她看,我此次挖出她尸身后,便要将纵情丹埋在她身侧,让她能永生永世能够观赏。”

金蟾子:“你有病!死人还赏什么赏!这丹药就是要给活着的人使用。”

语毕他便火上交加地往万蛛老人扑身而去,夺过丹药,对着手中浅黄色的丹药,眼露精光,“原来这便是名闻遐迩的纵情丹!”

接着语出惊人道:“只要有了此颗丹药,我便能实现我长久以来的心愿!”

在场的人全是一脸震撼,包括愤怒中的万蛛老人。

他们从不知晓,金蟾子有心仪之人!

难道是某个不知名的驭蛙仙子?

一片混沌中,一只白色蝎子慢悠悠的爬到雪闲身边,顺着浅蓝衣摆,艰难的往上攀爬。

老鬼蝎见状,便暂时脱离这话题走偏的吵架,道:“此白蝎极富灵性,身上毒性早被我全数取出,故蝎身无毒。我平时都用灵果饲养着他,瞧瞧,他看着是不是挺有灵性?”

这话说得愈发骄傲。

然而另一边金蟾子和万蛛老人正在疯狂争吵,雪闲看着这混乱局面,只能先伸手,将白蝎捧起端详。

他从未在书上见过白蝎子的纪载,只觉得这只蝎子看上去特别漂亮,豆子般的眼睛也十分可爱。

雪闲知晓有些稀有的药兽,身上毒性与自身相克,这类的毒虫最后不是被外力弄死,就是被自身毒性给毒死,故须将体内毒性移除。

故他不禁问道:“前辈将他的毒性取出,是为保住他性命?”

老鬼蝎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他的毒性实为特别,许多年前我为炼至某种东西,便将其全取出。”

白蝎子轻轻伏在雪闲手中,用大螯轻夹了下雪闲手指,并未用力,也未留下痕迹。

身旁厉倾羽却轻轻蹙了下眉,指尖一挥,白蝎立即在雪闲掌上翻滚了两圈。雪闲不懂厉倾羽用意为何,但看见这滑稽的画面,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另一边,两名老妖的争执已经来到白热化阶段,打算动用更多武力了!

金蟾子做了个吹口哨的手势,长长的哔声一出,声音尖细,所有剩余的毒蟾立即上窜下跳起来,那肥厚的身躯晃起来,差点压死晃死贴在背后帮忙吃烈火蛛的毒蝎!

老鬼蝎看到此景急的大吼,要他们停下,情急之下,用力一扯万蛛老人的衣袍,数百只烈火蛛从衣内掉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便被跳来跳去的毒蟾压死一半!

万蛛老人气急败坏道:“赶紧让你家蟾蜍停下!”

老鬼蝎也道:“我的蝎子们快被晃死了!”

金蟾子回吼:“谁让万蛛派烈火蛛侵蚀我家蟾儿!”

万蛛老人嗤笑道:“说的对,这毒蟾跳上跳下也无用处,烈火蛛毒性早已深入他们脓包之中,不出半个月便会全数死亡!”

于是金蟾子愤恨地朝他扑去,按在地上殴打。

老鬼蝎竟还在旁拍掌,喊着“打呀!打他!”

场面堪称群魔乱舞。

一出闹剧越演越烈,雪闲不禁朝身边人问道:“蟾蜍受了烈火蛛侵蚀影响,真的会死亡吗?”

厉倾羽摇头:“你制作的药丸,虽对中阶以下妖兽为毒药,可这里的毒蟾经过金蟾子炼化,已为高阶兽妖,药丸反而能化解一些烈火蛛的毒性。”

老鬼蝎突地喊道:“我记得烈火蛛不喜阳光,也许让你家蟾蜍晒晒阳光,便能驱散他们。”

金蟾子别无他法,顿时伸手挥出法术!

四周原是厚墙的高塔,刹那间开了个大洞,塔砖乱飞,四处扬起粉尘,其中一面的塔墙已成断崖残壁,整座塔摇摇欲坠。

三名老妖各自将自家灵毒护住,装不进储物袋的,就捧于手中,能护几只是几只,赶紧跟着墙洞一同跃出。

雪闲则在轰隆巨响发出时,便感觉自己被揽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中,朝着通往高空的墙洞中跃出。

在他俩后头,是数百蟾蜍跟个跳出的画面,一只只砸在草泥地上,画面壮观,烈火蛛一见道外头炽热的阳光,立即往地面潮湿的泥土钻进,不过一会儿,毒蟾身上的细蛛便逐渐驱散。

厉倾羽抱着人,降落在较高的一棵茂密大树上,低头问道:“还好吗,有吸入粉尘?”

雪闲的头轻靠对方肩上,轻拽着厉倾羽肩袖,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可最后还是没拿到蛇毒解药,你体内蛇毒如果又发作了该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厉倾羽望着他,语调仍是低而稳。

雪闲一怔,耳尖微微红起,没有开口。

近处动乱一片,五灵毒中的三毒正搅和成一团,乱糟糟的一团。

雪闲还能看见金蟾子气呼呼的大骂,万蛛老人则瘫坐在地上,悲伤地看着自己被阳光晒死的百只小蛛。

老鬼蝎趁着金蟾子不注意时,捡起掉落在地面的纵情丹,道:“现在兽妖塔毁了,万蛛老人不是要挖毒蜈蚣尸身,赶紧挖吧。”

雪闲朝着树底的金蟾子喊道:“前辈,当初您让我们的弟子携着蟾蜍回浸雾峰,蟾蜍嘴里含着一丝绿草,不知那草生在何处?”

雪闲第一次和厉倾羽上阁楼时,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可却什么也没找到。

金蟾子耸耸肩,“我也不知,我家蟾儿都是放养的,塔上塔底随便跑,他们要去哪、或吃什么,我从未一个个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