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回流苏轻舞时,厉倾羽便会看见雪闲绽出浅笑,和衬着脸颊的栗色发丝,都让厉倾羽想直接跃上灵剑,直接破入鹰五门地宫。
可如同雪闲所说,他还得在鹰五门勘查,以及弄清楚鹰戈那颗丹药的用途。
若能一举歼灭鹰五门,让雪闲往后不再受其干扰,才是最佳决策。
……
此刻的长仙殿。
烛鹊满脸心焦:“倾羽说医君被带回鹰五门了,会不会出事啊!”
奚云童要担忧,却道:“仙君先别着急,尊上让大家先行驭器回峰,肯定有理由的。”
奚雨:“鹿九天这家伙,下次见到他绝对打的他满地找牙。”
周衍之:“满地找牙?我瞧你们尊上那样子,下次见到鹿九天,说不定将对方直接分尸。”
烛鹊:“我现在就想把他分尸了,这般随意抢人,还是我们峰上的医君!”
奚雨:“鹰五门门主不是个行事神经质的家伙吗?在道上风评极差。”
周衍之点头:“我当时就说过了!鹰戈非善类,且你们医君曾是他们中的大医修。”
烛鹊立刻朝他道:“你别再说这种话!我们全部都相信医君的为人,且你若让倾羽听见这话,肯定随时被赶出峰。”
烛鹊语调是难得的严肃。
周衍之这才耸耸肩。
奚云:“鹰五门在地宫,不易出入,若要强行闯入恐怕有困难度,且鹰戈在里头不知又布了什么阵,万一入了阵,也未必能轻易走出。”
烛鹊道:“我猜倾羽应是暂且没打算去地宫,否则我们现在早就出发了,哪还会在长仙殿里讨论这些东西。”
他知晓厉倾羽心底定有计划。只是还未告知大家罢了。
周衍之道:“你们对医君还真关心,看来这九年间确实处的很好。”
好吧。他就暂且相信了。
奚雨不耐道:“我们早说过一万八千次,就你一直有疑问。”
奚云和烛鹊则是在旁讨论关于鹰五门的事迹。浸雾峰平时与世隔绝,其他门派自然也找不上来,故他们对鹰五门的印象全停留在坊间传言,和周衍之口述的部分。
烛鹊与奚云奚雨甚至连鹰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便道:“衍之,你说你看过鹰戈一行人,那他长相如何?很魁武吗?”
周衍之回想了下,道:“魁武还不至于,不过当年看起来身材健壮,且骄傲自满,意气风发,走路即为大步,一旦有人惹怒他,鹰戈便要他身旁助手去将人压来拷问。那对兄妹修为不错,非常听从鹰戈的命令。另外,鹿九天你们则是看过了,就那模样,一直未变。”
烛鹊听着这生动的叙述,点头道:“稍微能想像出那画面。”
奚云:“听衍之这样说,那对兄妹是时常待在鹿九天身侧?”
周衍之:“就我上次看来,是这样没错。”
奚雨疑道:“可鹰戈这会儿不是以升上八阶,当年至少也有个七阶吧,为何还需人保护?”
周衍之想了想:“我也不懂,当年看到的除了那对兄妹,还有鹿九天,以及你们峰上医君……”他突然灵光闪过,眼眸一瞪,“也许那对兄妹不是为了保护鹿九天!”
烛鹊也悟道:“你是说,那兄妹是为了保护雪闲?”
周衍之耸肩:“只是猜测,毕竟就如同你们所说,鹰戈修为不低,杀人都来不及,怎会需要人保护。”
大殿上,众人讨论得焦头烂额之际,一道蓝色光芒蓦地凭空散出,半瞬后,厉倾羽便出现在大家面前。羽熔也随之收起。
烛鹊赶忙站起身,道:“倾羽,你和医君连络上了吗?”
厉倾羽颔首。
奚云急着问道:“医君人还好吗?鹰戈有没有把医君关进鹰五门天牢?”
厉倾羽面无起伏道:“没有,他热烈迎接。”
奚雨一头雾水:“为什么?依照鹿九天的说法,医君不是莫名消失九年吗,鹰戈这都不生气?”
他并不希望鹰戈对雪闲做出什么事,可这实在令人疑惑。
周衍之一脸自然地说:“你们医君曾是鹰五门的大医修,鹰戈需要他,甚至有求于他,肯定不会对他下重手。看来那对兄妹确实是在保护雪闲。”
厉倾羽将视线移往他,说了句:“嗯。”
烛鹊一群人这才放下心,“那我们就先维持观察态度吗?医君还得在鹰五门上还得待多久?”
厉倾羽:“最多十天。”
这是他心底最后底线。
周衍之:“总归你们放心吧。鹰戈不会对你们医君怎么样的。”
奚雨不满道:“为何你总是这笃定?”
周衍之:“因为我曾亲眼看过他们一整群人外出,就连鹰戈底下那对得力助手兄妹和鹿九天,当时都对你们医君唯唯诺诺,那态度一看便知,大医修在鹰五门上有多受人遵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对鹰戈十分重要,所以没人敢动他。”
烛鹊立即插话道:“我懂我懂,就与我在浸雾峰上的身份相同。温和稳重的外表,配上潜在爆发的能力。这里的人都十分尊重我。”
奚雨露出怀疑的表情。
厉倾羽道:“十天,十天之内,本尊会去带他回来。”
语毕后,一道蓝光闪过,人便又消失了。
周衍之叹道:“你们尊上还真是雷厉风行。难怪道上传言如此。”
烛鹊:“道上传言倾羽什么?”
周衍之:“冷冽淡漠,看谁谁都怕,为人果断狠戾。”
奚云:“这传言有些离谱了。”
奚雨:“所以才叫传言。”
烛鹊又陷入深思:“不知外头有没有盛传我外表温润,实力坚强,亲易近人。”
奚雨好心道:“我想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