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要去。

微弱的月光倾洒整个大地。

颜仓溟拎着一壶酒坐在福来客栈的窗边,时不时灌上一口,除了帝诀仙宗,这里就是他的落脚点了。

老板心善,这间屋子一直给旬离和颜仓溟留着,从来没有任何人住过。

颜仓溟手腕的刀疤也一日比一日深,总是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他也很不想这样,只是每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惨不忍睹了。

颜仓溟只是笑笑,便丢了刀,喝了口就喷上去,随便裹了裹就又独自上路。

天明,又披着晨曦的露水回到了帝诀仙宗。

旬安安还小,他便事事亲力亲为,洗漱完又送去和弟子们一起晨练,他便继续做饭,酿酒等旬安安回来。

魔刃和月华偶尔会帮衬着,颜仓溟也从不拒绝,只是鲜少再提及旬离的事。

就这样,颜仓溟一个人在凡间飘荡了五年。

旬安安九岁了,马上就满十岁了。

说来也怪,小丫头明明不是旬离的亲女儿,可偏生越长越像旬离,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白糯也甚是喜欢,将安安收成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将满身修为尽数传授。颜仓溟当然没有意见,白糯对旬离和孩子的好,他感恩于心。

旬安安成了全宗上下,哦不,全世界的小公主。

有弟子带着安安下山游玩,可安安所在之地,无论买什么,做什么,都有人帮忙,且不收钱。

安安年纪渐长,儿时的谎话也已经渐渐懂了,知道一切都是她爹爹的功劳。

这些人是爹爹拼死保护的人。

所以旬安安乖巧道谢,百姓们不收钱,她也不勉强,只是入了夜,会和师兄弟默默把钱都给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