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禁忌,不可坏了规矩……”

怀中人呓语。

颜仓溟低头,旬离那张皱眉的小脸映入眼帘,手指伸出,轻揉着旬离的额间。

颜仓溟不明白。

旬离到底在顾忌一些什么。

若是这天不容,他就反了这天。若是这世道不容,他便收服这世道。

他颜仓溟,终其一生,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世俗吗?

俯身,冰凉的唇瓣映在了旬离的发间,眉间,眼帘上……逐渐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是殷红的唇瓣,是完美的下颌线。

他的师尊,如同上帝的佳作。

“罢了……”颜仓溟收紧手臂。

从前,他想将所受苦难,都在旬离身上讨回。

可如今旬离这般病着,却比他看不到希望的十多年还要难熬。

“师尊,对不起。”有什么从颜仓溟眼角滑落。

衣袍下的双脚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转化成蛇尾,比这破庙的柱子还要粗壮几分。

这稻草躺着,总归是不舒服的。

他的蛇尾冰凉如海底深水,是降温最好的东西。

颜仓溟小心翼翼的,将蛇尾围起来,再将旬离抱起来,放进去,慢慢收紧蛇尾。

那张俊脸,静静的趴在绿色的蛇尾上,衣裳被颜仓溟施法收走。

旬离终于感觉到了凉意,不禁伸出双手,迷迷糊糊的抱了过去……

仿佛置身水中,浑身都很舒服,旬离不禁把手掌打开,放在上面,滑溜溜的,让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