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把旬离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玉怜儿和旬离循声看去,颜仓溟已经消失在楼道里,那尽头处的房间门在风中摇摇欲坠。

小狐狸不明所以,眨眨眼:“恩人?”

旬离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玉怜儿,属实好看,天下有这般颜值的人实属不多,身份地位也高贵,颜仓溟看了原貌还不满意?

“别管他,他一向阴晴不定,怜儿,我先重新去给你开间房。”想不通就不想了,旬离还是乐意跟脾气好的女孩子玩。

“砰——”门又被狠狠砸了一下。

旬离静默三秒:“幼稚!”吐槽完,就带着玉怜儿下楼开房去了。

颜仓溟站在风口,一袭黑衣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师尊,弟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又是夜色深沉,今晚整个大地被黑暗笼罩,屋外,大雨滂沱而下,所有人都睡得可香可香。

旬离坐在书桌前,正挑灯夜读古籍,手中的毛笔还在唰唰落下,白色的宣纸上,跳跃着一排排飘逸俊秀的楷体小字。

这佛山的沙陀灵草,虽说可以洗髓经脉,但他还是不敢太冒险,颜仓溟毕竟是魔族,又不知何时背着他偷偷继承了魔力,服下修真界的灵草真的不会灵力相冲,受到反噬?

若因此让颜仓溟丢了性命,他也是不愿意的。

何况,取灵草之路,甚是艰难。

这凶兽已然镇守百年光阴,定不会这般容易得到。何况,今日到荷花城时,他就已经发现,这里已经隐藏了不少高人。

只怕,都是为了沙陀灵草而来,他法力已经逐渐恢复,兴许有实力同凶兽一战,可想从这些名门正派中拿下灵草,他还是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