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烧烤的时候也是啊,你们注意到没,执竟一直在吃果盘, 都没怎么吃别的。”

“纠正一下楼上, 不是没怎么吃, 是的确没吃,全程都盯着拳哥给的果盘, 我真怕他把胃吃坏了。”

“那可是老婆给的果盘!友(爱)情赠送!”

“悄咪咪的说一声,拳哥那样吃,真么不会有事吗……”

“哎,我也有点担心,我看他一直在吃冰淇淋和冰水, 葡萄也是容易引起腹泻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亲妈眼,我总感觉执竟好几次想上来阻止。”

“我也觉得……”

“我也……”

时煦从杨乾房里出来,被站在自己门口的执竟吓得一怔。

执竟穿得是自己带来的家居服,也许是为了吻合恋综的温暖主题,一身略浅的蓝灰色。

他一手端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杯子,杯上氤氲地冒着热气,本来是望着时煦的房门的,听见杨乾的房门传来声音,便好像无意地转过了头。

时煦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楼道里四处都有的摄像机,说话有些磕巴,“执、执竟前辈。”

“嗯。”执竟朝他走来,将手里准备好的汤药递给他,像是故意的似的,执竟的侧脸处就是一个机位,距离近得连他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执竟望着水杯,“给你准备了药,刚才那样吃,容易肚子不舒服。”

时煦木木地答应一声,杨乾给他冲的蒙脱石散他的确还没来得及喝,正需要这样一杯药。

便听执竟又说,“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会心疼。”

时煦抬起头,摄影机严谨地拍下他眼中的错愕和羞涩,而搭在摄影机旁边的话筒则忠实地录下了执竟祈求般的话:

“别生气了,最后一次选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