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对了,包子铺李婶家的闺女找到了,叫你同学送回来的。”

时煦回忆了一下,大约六七年前,他还在上中学时,平水市闹过几起人贩的事儿。

比他小一些的李婶女儿正巧就是其中受害者之一,李婶李叔就这一个孩子,两口子一夜白了头,之后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把孩子找回来。

时煦想起来,柏肆的案子,那群人贩子就是从成阳发展到平水,后来又发展到朝临。

此时李婶的女儿能被救回来,正是这一波人贩的窝点被捣毁了,被骗走的孩子们全都被地方公安送回了家。

想通其中关窍,时煦忍不住偷着乐。

时爸爸也笑,“是个好消息吧?你小时候老领那小姑娘来偷串吃,关系可好了!”

时煦努力想了想。

那时候带回家偷过串的人太多了,想不起来。

但这不妨碍他答应,父子二人又说了些其他家常,一派父慈子孝,鸡同鸭讲。

时煦聊得正上头,门口传来“叩叩”两声,吓得他手机差点掉了,连忙说了声:“进!”

执竟推门进来,时煦慌里慌张得要从被窝里出来,睡了一夜的真丝睡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时煦顾不上管,一边侧着耳朵跟爸爸道别,一边脚在地上摸索拖鞋,中间还抽空送执竟几个尴尬的笑。

这一幕落在了执竟眼里。执竟眼睫颤了颤,但很快垂下眸克制住。

他将手中的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两片吐司,还有一杯牛奶。

时煦站起身来,看出执竟换了身衣服,但也是外出的,问,“你还要出去?”

“不出去。”执竟转过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家居服和一件浴袍,“没有合适的衣服。”

“哦哦。”自觉鸠占鹊巢的时煦有些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