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司考虑到这样会影响你的商业价值,所以一般会跟制片方签一份假合同,约定金额大概是这份的十倍左右。

哎,我们为了给演员们抬身价,也是想了很多办法,费了很多苦心啊。”

时煦露出惊讶的表情。

杜文涛接着说:“影视也是的,影视拍摄的周期比较长,一般像你这样的,大概能出五十万,我们就会签五百万的约,懂了吗?”

时煦乖巧点头。

很好,跟邵局说的完全反过来了。

当时邵安平给时煦介绍的,是说影视公司一般与制片可能会签百万甚至千万的实际报酬。

但为了避税或收割二级市场,往往会再签一个小额的虚假合同,作为明面上使用。

时煦在心里搞清楚了,更觉星河娱乐黑到了骨子里,竟然那头签合同,这头骗新人。

他们送时煦去参加一个报价百万的综艺,只纳掏十万额度的税,和两千块钱的演员报酬,净赚剩下九十多万!

这岂一个周扒皮可以形容。

杜文涛瞧见他点头,又给他介绍其他的扒皮条例,时煦这时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蹭了一手的眼影,踟躇开口,“我忘了卸妆了,能不能帮我叫个化妆师来啊。”

杜文涛看见时煦这么听话又好骗,料想他刚进入社会,耍不出什么花样来,自己也要适当地做做好人,便让他自己看合同,锁好门叫化妆师去了。

时煦听着外面脚步声渐小,从口袋里飞快拿出手机解锁。

屏幕的左上角,一个话筒形状的红色标志始终亮着,时煦没去管它,咔咔几下就把合同和协议全都尽数拍下。

杜文涛带着化妆师回来,担心合同被看见,还专门叫化妆师在门口等候。

时煦瞧见他,顿时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想了想,现在太晚了,我还是不要麻烦化妆老师了,回去自己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