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爬起来骂人,忽然听到一个男声问,“怎么回事。”

然后那个小崽子竟然抽噎了一声,“执、执竟老师,陈总他踩我——”

陈酉钱:???

他慢腾腾地爬起身,看见刚才跑步飞快,神采奕奕的时煦像是个蔫了的小油菜,把自己洁白的球鞋头伸给了执竟看,“你看,都把我的鞋踩脏了。”

陈酉钱崴了脚,斜着身子吹胡子瞪眼,“执竟老师你别听他瞎说,是他把脚伸过来的!”

时煦转转眼睛,害怕似地道,“是我的错,执竟老师,你不要怪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执竟在操场上静静地站着,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过,看不出什么波澜,半晌,才以拳抵唇轻笑,“宝贝,你太不小心了。”

时煦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嗯一声。

“下次不要穿新鞋子出来跑步。”执竟抬手,将时煦搂在自己怀里,才居高临下地冲陈酉钱道,“陈总胆子大了,敢动别人的东西了。”

别人的东西……

的东西……

东西……

时·东西·煦僵着脖颈,执竟的胳膊像是带着倒刺,扎得他整个肩颈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绷直身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宣布主权吗,就像小狗和电线杆,而他就是那根不能动弹的电线杆。

陈酉钱听了执竟的话大惊失色,连忙赔笑道歉。

他就说时煦这块鲜肉不可能没人惦记,但他没想到竟然有人下手比他还早,而且还是执竟这个难啃的骨头。

谁都知道执竟虽然花心,但是对情人一顶一的好,而且独占欲极强,他这次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