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跑到第十圈的时候,已经有半数的人跟不上队伍了,十四圈时,两个人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十六圈,他超过了原本的第一jab。

他还在匀速前进,jab却抬着沉重的步伐越落越远,时煦在前方回头,黑色的运动鞋仍轻巧地在的塑胶跑道上前进,一口洁白的牙齿被灯光照得熠熠发亮,“是男人就追上我。”

jab勉强加速了几步,体力瞬间消耗更快,只能一手扶着腿,一手指着他,不停地在原地喘息。

二十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走路了,还在跑步的时煦成了操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他,执竟也是,定了定神,朝终点跑去。

“他……在加速!”有人喊出声。

“他竟然还能冲刺?!”被他超过的选手长大了嘴。

“强弩之末了吧……”

“jab都跑不动了,他才多大体格,没到一米八吧?”

时煦远远地就听到有人踩他心中永远的痛,他飞奔过去,与那人擦身而过,越过终点,“老子穿鞋180!”

脱鞋179。

不过没事,他们秃头班主任说了,人民警察永不脱鞋。

“第一!”时煦在全场惊呼中倒捋了一把头发,飞溅的汗水被灯光照射地反射出光芒,也完全展露出了其下一张英俊的面容,他摇头晃脑地走到执竟面前,脸上挂着“快、夸、我”三个大字。

“不错。”执竟看着他通红的脸颊,上下起伏的胸膛,“宝贝真厉害。”

时煦:“……”

他怎么感觉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对。

时煦正要反驳,执竟忽然抬手摘了他胸口的麦,又轻巧地关了自己的麦,身子缓缓俯了下来。

时煦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半步,又停住了,僵硬地往执竟身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