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便好,范凛与徐家爷爷也可以安心了,”方知鱼欣慰道,然后看向裴韶安,“眼下我还有一事,可能还需要麻烦你。”

她将自己母亲可能是中毒这事说与裴韶安,并告诉他,自己猜测,她母亲中毒可能与宣平侯府有关,当年自己与沈宝珠对换,可能并非是个意外,而是宣平侯府有意为之。

“十六年前……”裴韶安沉吟,然后开口道,“叛军似乎与宣平侯府有些关系,若我没有记错,前几年查案时,曾看到过案宗,叛军之首,乃是宣平侯夫人母家之人,那时能够顺利平叛,与宣平侯大义灭亲不无关系。”

方知鱼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想到了裴韶安的言外之意,“你是说,宣平侯夫人怕亲女被牵连,故意将人调换?”

裴韶安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待我回去交代人去查查其中干系。”

“若照你所说,当时在场之人便是那丫鬟和嬷嬷,只要二人在世,从他们口中逼出事实真相,也不是没可能。”

“那边多谢裴指挥使了。”方知鱼感激道。

“无需言谢,”裴韶安此刻听“裴指挥使”四个字,总觉得心中别扭,“也无需这般客气。”

“我表字砚之,你可唤我砚之。”当年他母亲希望他读书明理,可惜……最终他却投身锦衣卫营。

“砚之,多谢。”方知鱼从善如流,能罩着方氏食肆的大佬的话,她自然是要照办。

裴韶安眼睛微眯,难得地露出了几分笑意,只觉得今日让方知鱼改了对自己的称谓,已经是大有进步。

话罢,裴韶安和李文涛离开了方氏食肆,思及方才自己的打算,他先去了一趟锦衣卫营,将方知鱼所求之事交代了下去,而后,第二日一早,又回了一趟武威侯府。

他还没走进门,就看见那裴韶华,正鬼鬼祟祟地爬墙,似乎是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