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有违背本朝律法,”昭宁公主接过那册子,看向二皇子,“难道这做法便是对的了吗?”

“先皇卧病在床时,哪怕是父皇事务繁忙,不也要日日候于先皇病榻伺候汤药,只能搬了张桌子在床边处理朝政,怎的父皇贵为一国之君都衣不解带践行孝道,这白明祥竟然比父皇还要高贵不成?”

“于律法无碍,但于人情却有瑕。”

“这是大哥教我的道理,难不成二哥与大哥一道儿跟着太傅学习处理朝政多年,反倒还不如我这小女子不明白吗?”

二皇子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要知道如今太子未立,中宫空悬,以皇贵妃为尊,自己本就落了皇贵妃所出的大皇子一头,非嫡非长,眼下昭宁公主这话,莫不是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比不上老大。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得昭宁公主话音一转,“不过,二哥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没有违反本朝律法,让本公主来判确实会出偏差,不如这样,方才本公主也尝过了这佛跳墙,范公子心系九皇叔,菜色也委实不错,不如便由方氏食肆来给九皇叔治病,若是能治好九皇叔的厌食之症,那本宫在父皇那儿也有说头,既然此类案例未开先河,那么这治好九皇叔之功,让父皇下令开一个先河又如何?”

“二哥,你觉得呢?”

许是被昭宁公主怼得多了,眼下听昭宁公主主动询问他意见,二皇子还颇有些受宠若惊,“也……也行。”

“若是父皇允了,这事也不算太过出格。”

白明祥一听,心道不好,连忙看向二皇子,轻声唤了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