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范凛先拿了一块豆腐放在砧板上,用刀把豆腐切成薄片,然后再又切成细丝,只可惜他刀功虽然好,却从未做过这文思豆腐,接下来的这豆腐丝,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

他拧着眉头,把刚才切毁了的豆腐放在一边,又重新拉起了一块豆腐,重复着切片再切丝的动作。

就这么持续了整整一天,它切出来的豆腐总算勉强可以用“丝”来形容,可却没有如同古书上所说薄如发丝的样子。

方知鱼眼看着范凛眉头越来越紧,眼眶也越来越红,瞳孔里面都是细密的红色小血丝,“你练了一天,这豆腐已经很不错了,莫要将自己逼得太紧。”

“不行,”范凛头也不抬,“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了。”

“那白老板虽然为人势利,也心狠手辣,可厨艺确实是不错,若非如此,当初我爹也不会选中他做关门弟子。”

“若是仅凭现在的程度去与他比试,那是必输无疑的。”

可方知鱼却没有打算让范凛一天就练成,眼见着他神经绷得越来越紧,方知鱼也只好出声劝说道,“要不先试一试,把这豆腐煮出来?”

“刀功可以慢慢练,可大家在外面等着你这文思豆腐,已经等了一整日了,眼下天都快黑了,你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吧……”

范凛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听进去了方知鱼的话,捞起了砧板上刚切好的豆腐下了锅。

……

……

汴京城。

裴韶安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一路来到马厩套上马,恰好被在马厩里清扫的裴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