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钱是拿来给爷爷治病,我会还的,”那小孩小声地嘟囔,“怎么能说是抢……”

“住嘴!”那老人严厉地瞪了小孩一眼,“拿了就跑,与偷有什么两样!”

“你连这位老板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打算怎么还?!”老人痛心疾首,“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教你的?便是教你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跑吗?!我们老徐家从未有过这样的家教!!”

说着,那老人连咳了好几声,止都止不住,吓得一旁的孩子连忙上前轻轻拍着老人的背,帮老人顺气,“爷爷,子彦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是子彦的不是……”那动作十分熟练,一看便是经常做的。

“咳……咳……还不去给帮过你的这位姑娘道歉!”老人气都没有顺,就连声催促着徐子彦给方知鱼道歉。

徐子彦也不敢再惹老人生气,又拍了拍老人的背,“爷爷你别气了,子彦这就去给这位姑娘道谢。”

他往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这位姐姐,先前是我不对,不该抢了你的银子就跑,希望姐姐能够原谅我。”那行礼的姿势也十分标准,是系统地学过,才能做得这般端正。

方知鱼当时只疑心过这徐子彦是不 是真的想骗钱,这回眼见着他真的有个重病的爷爷,且看起来确实十分孝顺,自然也不会过多苛责他,“没事,既然你真的是想救自己的爷爷,那我就没有信错人。”

“这位姑娘……”那老人顺过来气了,又看向方知鱼,颤颤巍巍地从袖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若没有你那一两银子,老朽也活不到现在……”

“眼下我祖孙二人落难,身无长物,只有它勉强还算得上贵重,希望姑娘能收下。”

方知鱼眼见着祖孙二人身上脏兮兮的,那纸张除了有些旧,却保存得十分完整,也猜得到那是祖孙二人很重要的东西,道,“不必了……”

可话音刚落,却听见耳朵里传来机械的电子音,带着几分焦急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