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巴巴说着,把药往林风起手里一塞,抱起闻大鸽回了房间。
林风起眨了眨眼,迟钝地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外涂药膏,又抬头看向闻夏的卧室,神色渐渐又变得呆滞。
闻夏这一夜可谓是辗转反侧,怎么睡都不舒服。明明已经过了认床期,一整晚却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好像做了很多关于林风起的梦,然而醒来后一个都不记得了。
睡醒后他瘫在床上,感觉脑子清醒了,开始复盘昨晚上的种种。
林风起告白了。
但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以前追过他。
是因为喝了酒吗?脑子不清醒?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闻夏小心地翻了个身,免得压到睡在他腰侧的闻大鸽,伸手拿过手机。
电话是闻山海打来的:“还在睡?”
闻夏:“刚醒。”
“睡得够死的,”闻山海没好气地说,“车我给你开回来了,还想打电话叫你下来拿车钥匙,结果好几个电话不接,我给你送上去敲门也敲不醒你,你到底在不在家?”
闻夏支起身子不答反问:“老闻同志,你不会还在门口等吧?”
老闻同志冷哼一声:“当你爹傻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哪有那闲工夫在门口等你两个多小时。”
“那我车钥匙呢?”闻夏松了口气,要是闻山海现在还在门口,他可没法飞过去给他开门。
“给你塞门口地垫儿底下了,你赶紧出来拿吧,鼓起来怪显眼的,别到到时候被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