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口的动静,她转头笑道:“来啦?”
闻夏已经能平常心地打招呼:“妈。”
“哎,快坐吧,”看见他手里拎着的水果,“来就来,怎么又破费呢?”
“这算什么破费啊,几个水果,不贵。”
“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留一半就行了,你们带点儿回去吃。”
“妈,”林风起将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我们想吃可以再买,你留着吧,跟文阿姨一起吃。”文阿姨就是林风起请来长期照顾叶诗雪的护工。
叶诗雪无奈收下。
“先吃饭吧。”林风起说。
“不急,我先给这花儿浇完水。”
闻夏道:“我来浇,妈你去吃饭吧。”
“不用,你坐着,”叶诗雪变卦迅速,“阿起,你来。”
林风起“嗯”了声。
闻夏摸摸鼻子,只好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没动。
林风起进病房后便脱了外套,里面穿这件打底的薄毛衣,他捞起衣袖打了壶水,水流慢慢地流入花盆,毛衣暖色的布料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出淡淡的温柔。
闻夏又想起曾经那个少年,以及少年伏在病房桌案前的背影。
时过境迁,少年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如今的他立在窗台前的身姿挺拔如松,那是更坚韧的屹立,仿佛能撑起一切的风吹雨打,不会再因任何事情弓腰伏背、空有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