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邬苏道:“我所生活的地方虽然穷一些,但民风朴素我愿意出一份薄力,让这里发展的更好,不过——”

郑书记追问,“不过什么?”

邬苏叹了口气,“再好的地方,也禁不住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这次回来,我有些心寒啊,不知道这里到底值不值得”

郑书记听到她这话,顿时闻弦知雅意,原来捐钱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要是个刚初出茅庐的小办事员,肯定会怒火中烧,认为对方心不诚,浑身上下充满了铜臭味。

可在职几十年,他见过的多了,也并没有对小姑娘有太多的厌恶,反而是更加放心了一些,原来是有所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为了镇上的建路大业,他也可以考虑考虑。

邬苏拿出视频和录音,将丁康中午去邬燕饭店闹的事情还有他的大靠山亲叔叔丁所长的底给揭了,有视频为证,又有许多看到过程的证人,这下子他是跑不了了。

“郑书记,您看呢?”邬苏笑眯眯道。

郑书记叹了口气,“这事儿交给我吧。”

他知道丁所长的侄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作为亲叔叔的他也总给对方擦屁股,可没想到能这么过分,当街□□,还要硬拽了人家姑娘当媳妇,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亲贵胄还是山上的土匪大王?

当官的要是一点都不为家里人打点,那是很难的,可事情做得要是太过分,能到这种一手遮天的地步,那也是该到下来的时候了。

郑书记今年五十二,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一辈子守在这个小镇子,想来应该是到头了,没想到临了临了,竟然有人能送来实打实的政绩。

人心复杂,若是换个无钱无势的人来告状,他扪心自问,或许还真不能痛快的给对方做主,毕竟丁所长比他年轻,才四十多,要是直接对上,以后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可现在?

郑书记笑了笑,“后生可畏啊。”

“我和家里人说,年前的事不会等到年后解决,而且,开年就修路,是个好兆头吧?”邬苏淡淡道。

这是在催了?

郑书记道:“你还是个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