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捏了个钱的动作,面上猥琐笑。

“唉。”范妙情吐出一口烟雾,“试试吧,翟耀那人还行吧。”

离天裕娱乐不远处的员工宿舍内。

几个练习生小姑娘还未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贴面膜的贴面膜,一边闲聊着。

面膜小姑娘道:“璇姐,你说这回咱公司能争取到内部名额吗?”

名叫汪璇的练习生,看年龄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她摇头道:“估计够呛。”

老板之前便和她打好了预防针,这次的名额竞争依旧激烈。

一个在上铺的姑娘爬出蚊帐,加入闲聊:“我们几个是唱歌一般,跳舞也不行,可璇姐你唱跳俱佳,公司怎么也得帮你争取一下。”

“咱公司什么资历你们来了一年多了,不清楚?”汪璇苦笑道:“我老家的爸妈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让我回老家去发展。”

她们所在的公司说好听点是个正经公司,其实规模还不如某些成立久了的工作室,在圈子里根本排不上名号。

“回去发展?发展个屁啊,是去端盘子还是足疗店?”上铺小姑娘沉默几瞬,语带嘲讽和怨怼道:“我哥上回就给我哄回老家了,说给找了个好工作,结果是td在足疗店给人按脚,要真是按脚我没准还捏鼻子认了,那他妈就是个狼窝,脏窑子。”

最先说话的小姑娘吓得张大嘴巴,脸上面膜都裂开,“难怪你上回哭着跑回来,他咋这样啊!你爸妈不管?!”

她家条件算是这个宿舍练习生里最好的,虽说平时因为规定住宿舍,可放假爸妈会亲自开车来接,带着她出去逛街吃饭放松。来天裕当练习生快两年了,也没说催她上学或者上班,只要她开心就好。

上铺姑娘想到伤心事,眼眶红了,恶狠狠地带着鼻音说着:“管他妈了个巴子,他们儿子放个屁都是香的,哪会管我死活。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天裕能收我,我就在这儿住下了,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三千块工资,要是运气好能出道,就当是老天爷没让投胎好给我的补偿,要是过几年还不行,我就在a市郊区随便找个地儿进厂,有手有脚,怎么着也饿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