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摸不准对方到底是在开自己的玩笑还是啥。

邬苏端起茶杯,呷了口茶,“翟总,您怎么不说话呢,还在酝酿吗?”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五分钟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翟耀嘬了下牙花子,重重叹口气,“邬小姐,您是认真的?”

今早刚到公司,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前台就打进办公室内线,说是有人要收购公司。他喜出望外,整理好西服,对着镜子确认了两三遍没有失仪的地方才出去到公司门口亲自迎接。

谁想到,来人竟然是这么个半大的孩子!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难不成现在的美容医疗这么发达了?女同志们人均十八吗?

直到交谈了几句,他才确认对方果真刚成年。

一时间,他在欣喜自己的眼神依旧很好与大清早就被涮之间不断挣扎,起起伏伏,搞不清是喜是怒。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邬苏将茶杯放下,斩钉截铁道:“今天变更法人今天就转账,明天变更明天转。”

对方的神色认真,连转账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翟耀左思右想,死马当活马医吧,他试探:“八百万可行?”

公司走到这个地步,他不怕别人笑话,八百万总比没有好,他对外放出的消息也是这个价格。

“谈具体价格之前是否能将报表以及经营状况数据拿出来呢?”邬苏面露微笑:“事到如今,想来贵公司应该没有什么需要瞒着的必要?”

翟耀:玛德!

虎落平阳被犬欺。

邬苏说话的语气委实不算客气,直截了当,也让人面子上不太挂得住。

翟耀等了几个月,坚持到现在全凭一口仙气吊着,也是没脾气了,他从保险箱里拿出准备好的资料。

“您请过目。”

邬苏大致将这些文件翻看一遍,系统之前已经将明面上的数据整理好,隐藏数据也可用已知搜索条件进行大概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