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看到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司未渊抬手为他拭泪,顺便帮他抹了抹脸上的脏灰:“怎哭得这般伤心?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墨予往回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面对司未渊询问的目光,欲言又止。

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司未渊。

越纠结,他心就跳得越快,越不安,似要蹦出胸腔。

医修见状,自动退开了。

本来碍着医修在场,林墨予还可以自欺欺人以此说服自己有旁人在不方便说,不如就不说了。这下看到医修走了,他又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司未渊见他半天不说话,问:“怎么了,予儿?”

“我……”林墨予欲说还休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将真相脱口而出。

“没,没什么。就是之前误入赌坊,被里面的人逼着赌了几局,输后他们非要取我仙骨以作抵押,还追杀我,我被吓到了……”挣扎到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选择隐瞒。

这个后果他赌不起,也承受不起……

“是什么赌坊?”

为转移司未渊注意力他老老实实把赌坊名字报了,无论司未渊想对赌坊做什么,他都不会管了。

司未渊摸上他的脸,面露疼惜:“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墨予摇了摇头,拉住司未渊袖子:“未渊,之前是我不好,瞒着你私自外出。却不知外面远比我想象的复杂,残酷。我现已知人心险恶,不想多在外停留一刻,未渊,带我回家吧。”

那个“家”字听得司未渊甚是舒心,难得看到林墨予有这种觉悟,他笑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道:“你如此想,便好。”

他的笑看得林墨予刺痛,一想到司未渊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就越发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