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起一个僵硬的微笑，对着投来的目光点头，随后拉起墨白远离人群。

“我怎么是第一啊？”

她压着嗓子说。

墨白倒是十分高兴，笑着说：“怎么？你这个无雀山第一可是名声在外，你难道没发现今天其他人都在观察你？”

燕霜摇头。

“与其说是观察你，倒不如说是在观察无雀山。”

墨白继续道：“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有人说你被燕龄选中，做好无雀山接班人，加上你与他远方亲戚的关系，信的人一多半。”

他皱眉，“现在都在传燕无岁渡劫期已满，飞升之前想把无雀山据为己有，好壮大燕家。”

燕霜瞪大眼睛，“这种话傻子都不信，我的师父明明是闻怀，燕龄把山主之位有意传给他的。”

墨白摇头：“所以我不知道，传出这个谣言的人，究竟是为了针对你，还是针对燕无岁，或者一石三鸟。”

他最后道：“不管怎样，你综合排名第一，接下来的十天比赛，怕是不得空闲了。”

“唉……”

————

比赛正式开始，锣声还没响完，候场区的燕霜眼前就立刻多了一道战书。

燕霜抬起眼，顺着战书上有着厚茧的手上移。

别看手饱经风霜糙得很，脸却是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些的少年。

少年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她。

“纯、纯、纯阳宫弟子——钟炀，请求一战！”

钟炀？

墨白一直在旁边，对她介绍道：“这是我师弟，天赋极高，别误会他，他是个武痴，久闻你大名很久了，早和我说过就等着这次能和你切磋比试。”

原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