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祸源是他。

她想起还在病房里躺着的病变研究员，想起那朵本来可以更灿烂的花。

“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言霜霜的问话，肖瑞恩一愣，随后把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笑了笑。

半晌，响起他充满怀念的声音。

“温柔、体贴，和你一样写了一手好字，也喜欢朝气蓬勃的东西。”

这样吗？难怪当时给她递笔纸很痛快。

“最重要的是，她不像个研究者一样沉稳，喜欢出去玩，会带我去很多地方。”

言霜霜抬头看了眼天空。

出去玩啊……这个世界还会有这种可能吗？

她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子，砸在肖瑞恩的身上。

“坏蛋。”

肖瑞恩看着她，裂开嘴笑了下。

“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

牺牲了同事不后悔，继续做实验不后悔，研制出尸王不后悔。

言霜霜无法理解他，更不想理解他，只是等尸王解决后，她就要离开这个副本了。

虽然是假的，但还是不忍心让这个世界彻底毁灭。

闲聊的功夫，外面尸王已经到了力竭的地步，走路虚浮，眼看就要倒下。

防御卡也要到时间了，光子炮也快冷却好了，言霜霜觉得时机到了，她拍拍屁股起来，走到屏障前。

和尸王只有一线之隔。

“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吧。”

言霜霜目光沉沉，盯着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