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们喜欢我多过喜欢你呢。”
范侠得意地冲宁小北挑了挑眉毛。
宁小北输得心服口服。
从火车站回来, 宁小北和范侠又去探望了一回宁老太太, 做个“工作汇报”。老太太抱着猫咪坐在小卖部里,相比那晚, 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奶奶说小梅脸上的伤已经差不多都消肿了,过几天就能去店里上班了。
出了小区, 范侠亦步亦趋地跟在宁小北身后, 舔了舔嘴唇, 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大,你还记得么……之前你跟我说过,等苏州的亲戚们走了之后,有话要对我说呢。”
他等小北找他来说话都等了好几天了,日日都忐忑得不行。
这几天家里的气氛一直都不是很好,舅舅进进出出地总是垮着一张脸。范侠虽然二是二了点,也知道舅舅心里有事,十成十是为了宁伯伯。
那天后来具体怎么样,他也不敢问。那天晚上来闹事的女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据他所知,后来舅舅还有宁伯伯去老城隍庙买了一个足有八十克的千足金大镯子送到周家,给小梅嬢嬢赔礼道歉。
小梅嬢嬢自然是不肯收的,周先生也执意不要。最后还是奶奶发话,说就当是大舅哥另给姑娘的嫁妆添妆,小梅嬢嬢才收下来。
范侠也试探性地问过,遇到那种臭流氓干嘛不报警。结果舅舅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小孩子家不要多管闲事。那么有空就去多陪陪小北,再不然就多读两本书,别一开学,连自己学的是什么专业都忘记了。
啧,用得到人家的时候,就说“小侠你现在也是个大人了,要有点担当”,用不着的时候,就是“小孩子家家能懂个屁”。
宁小北慎重地点了点头,他也是思前想后很久,做足了心里准备,要找个适合的地方好好做下谈谈。
谁知两人刚踏出小区门口,突然有个人张开双手拦住他们的去路,“呀”地一声,气势汹汹,好似混世魔王陈咬金。
范侠快步上前,把宁小北拉到他身后,警惕地看着对方。
他们现在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小区保安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冲着那男人一阵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