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北吓得一哆嗦,把脚缩了回去。
“哎呀,老夫老妻的,还害羞了。”
范侠才不管他的反抗,帮他把两只袜子都穿好了,披上居家服这才把他推进洗手间。
“你可快点啊,下午要去接伯伯和我舅舅呢。我这一早忙到现在了。你也真是的,喝酒就喝酒吧,把个客厅弄得跟水灾了一样。地上都是酒罐子。一会儿等宁伯伯回来,被他看见,你看他怎么说你。”
宁小北站在洗手台边,还在发呆怎么自己范侠能自由出入自己的家,他记得没有给过他家门钥匙啊,下一刻就被范侠说的那番话彻底惊呆了。
他在说什么?
宁伯伯……那不就是自己的老爸么?他说老爸怎么了?他要去接谁?
“范侠!”
宁小北一把拉开洗手间的门,冲着正在整理床单的范侠喊道。
“哎,哎哎……靠的那么近就别叫的那么响了。我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老大。”
范侠捂着耳朵坐了起来,顺便抹了一把嘴角边的口水。
小北这一下叫的真厉害,不但把他给叫醒了,这大半个车厢的人都给叫醒了。
大家都是赶早班车来的,火车晃荡晃荡地开着,除了那几个精力无穷的孩子,其他人渐渐都打起了瞌睡,现在可好,都被宁小北给搅着清梦了。
接着了坐在对面那两位同路人投射来的责备的眼光,宁小北充满歉意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又身处在火车上了。
那刚才的“梦境”到底是什么呢?
是这个“梦境世界”里的“梦中梦”,还是他短暂了回到了一下“现实世界”,然后又被什么力量拉回来了呢?
宁小北握起拳头,回想着刚才那个世界里范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