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经验的校方经过最初的手忙脚乱后,果断在矮墙,花园等几个薄弱点内外增派了保安,并且安排年轻的男教师在校内巡逻,总算没有让事情进一步发酵。

有记者闻风而来,想要采访。都被防疫为由,拦在外面,恕不接待。

家长们虽然不能进入学校,但是为孩子送来的衣物,被褥和食品和药品都会被统一消毒,等待孩子们来领取。

下午的课正常进行,如果不是偶然从教室的角落传来近乎于哽咽的抽泣声的话,似乎并没感觉这“隔离”和普通的上课住校有什么区别。

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晚餐和平时不同,中午还能去的食堂餐厅突然被封了,不能随意进入。孩子们排着队,顶着夜风从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的食堂大叔手里接过用外卖泡沫塑料包装好的饭菜。

范侠拿了两份回到寝室楼,路过一楼的时候,听到在寝室里传来骂声:冷的,都冻僵了!

他脱下手套,摸了摸饭菜,果然是冰凉的。

学校被封得紧急,没有准备好那么多保温桶。就连打包盒都是从附近的小饭店那里临时征求来的。

因为仓促,所以狼狈。

不一会儿小卖部那边也开始排起了长队,什么刁钻古怪味道的泡面,方便面今天都被卖出去了。

范侠蹲在墙角,胡乱地把自己的那份吃了。又把准备给小北的那份饭盒塞进胸口里,试图用体温把饭菜给焐热。

“你回来了?”

打开寝室的门,宁小北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转头看他。

“嗯,吃饭吧,还热着呢。”

范侠从身后拿抩鎽出饭盒。

“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