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修的,处处透露了一股破败和过时的味道。霉味来自于墙壁上腐坏的护墙板,白色带小花的墙纸在潮气的作用下斑斑驳驳,露出后面绿色墙皮的颜色来。
两张单人床占据了屋子几乎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面积,一个木质的床头柜横亘在两张床之间,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烟灰缸,上一个客人落下的烟头还卧在里面,也不知道到底有人打扫过没有。
宁小北随手拉开被子,赫然发现里面藏着几根女人的长发,洁癖颇为严重的他顿时脸色都发青了。
能住进来和能睡下来是两码事好么?
“我,我先去扫下浴室。老大你等着。”
范侠看到宁小北都要炸毛了,于是先他一步冲进一旁狭窄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又是洗台盆,又是刷马桶,确定里面确实干干净净了,才站在门口,跟个小太监似得请宁王爷擦洗沐浴。
宁小北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了一眼,轻哼一声款款而入。
丁哲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这两人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相处的。
洗完热气腾腾的热水澡,三人的精神终于稍微好了些。因为没有可以用来换洗的衣裤,又不得不问老板娘把她那暖风机借来吹衣服。
总之最后他们三个人就是各自穿着一条小短裤,披着三条还算干净的毛毯坐在两侧的单人床上大眼瞪小眼。
范侠腿上的绷带刚才已经湿透了,旅馆前台也没绷带这玩意,他就这么大刺刺地把伤口露在外面,说多透气可以加速愈合。
刚才范侠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宁小北和丁哲阳亲眼看到一只足有两个巴掌大的老鼠从天花板上“咚”地一声落了下来,和他们两人六目相对了一番后,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所以他们两个是打定主意,准备就这么干熬一晚,也绝不躺下睡觉。
绝对不!
“我们不如打牌吧。干坐着算什么事儿啊。”
范侠倒是没有他们两个公子哥的毛病,不过他们都说不睡了,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再说今天这事儿不都是他闹出来的么。
不一会儿老板娘送了两副簇新的扑克牌上来,这回不等范侠付钱,宁小北主动付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