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景闻他们也来到湖心,他放下船桨,擦了擦汗。
“怎么样,我这臂力不减当年吧!”
赵景闻说着,举了举手臂,炫耀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
“真男人,就要手划船。你看这些谈恋爱的小青年,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各个都坐电动船。两人说话的声音都被‘噗噗噗’的马达声盖过去了,一点都不浪漫。”
“就你浪漫行了吧。”
宁建国伸手,把他鼻梁上的太阳镜给勾了下来,带在自己鼻梁上。
“怎么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看那里,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个人一起坐船,太有意思了。”
宁建国望着谭蕊蕊他们那部汽船,因为那三人都穿着便服,他没认出他们都是附中的学生,只当是普通的社会青年。
谭蕊蕊虽然是三个人,倒也其乐融融,划着船还唱着歌。不是宁建国他们年代的“让我们荡起双桨”,而是“西湖的水,我的泪”。
他们三个人起了头,周围划船的几个学生也附和起来,年轻人此起彼伏,湖面上一片“千年等一回”,到也蛮有趣味。
“哎,我怎么好像听到乐乐的声音了?”
赵景闻眯着眼四下环顾。
奈何太阳正当头,墨镜又被亲爱的拿去,只看到一片片银白色的鳞片闪着刺眼的光芒。
一艘大白鹅汽船从他们身边掠了过去,他们船身跟着摇摇摆摆起来,激起一片水花。
“一定是我想多了。”
东侧码头这边,已经原地转圈了足足十分钟的小木船终于离开了船坞,范侠兴奋地大喊了两声,以示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