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她感觉这话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急忙有些惶恐地解释起来,“我不是想占先生的便宜,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
住在这个大城市里的人习惯用警戒的心来对付周遭突然发生的事物,桂香很怕他误会了自己,尤其是在他刚刚帮助完她之后,这很有打蛇上棍的嫌疑。
她在医院里做事,什么样的病人和家属都遇到过,现在已经养成了眼观六路和揣摩人心的习惯了。
“啊,很可能啊,我也刚出院不久。”
宁小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亲切。反正范侠在楼上还不知道要磨蹭多久才下来,也不妨在这里和她多说几句话。
“啊呀,被坏人打破头那么惨?”
女人看着宁小北特意弯下腰露出来的伤疤,害怕地捂住嘴巴。
“会不会很痛啊?”
“还行吧,缝针的时候打麻药的,我是没感觉的。”
宁小北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心想这个疤是不是有些太吓人了。因为角度的关系他自己看不到,问范侠,范侠说一点都不可怕,让他不要多想。
他居然相信了范侠的判断,真是失误得厉害了……
一会儿还是找个商场买个帽子吧,他摸着脑袋想着。
女人看着他的侧脸,因为这几天生病而明显消瘦下来的面颊,让宁小北莫名地重新捡拾回了几分脆弱的少年感。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他的,不过绝对不是在医院。她现在在这栋医院里伺候的都是癌症病房的病人,这漂亮的先生是在伤科,她是见不到她的。
马桂香还想跟着热心肠的先生多说两句,奈何老头已经坐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没有办法,只好再一次向宁小北道谢,然后推着老头来到电梯大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皮肤黑黑的先生拧着眉头,手里捧着一堆单据站在里面,在看到他们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快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