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二十他也能发现?他这个人也太斤斤计较了吧?”
范侠和赵景闻在家的时候什么都是都是瞎丢的,舅甥两个人都是大大咧咧的主儿。
舅舅说了,男人不能小肚鸡肠,钱财这种东西更不能放在心上,只有土老财和葛朗台才没事数铜板当消遣。
范侠深以为然。
“所以那天晚上洗漱后,我就在我们三个人的书桌的缝隙里,各自塞了一根头发做标记。结果第二天训练完回寝室,丁哲阳告诉我,他的抽屉被人用力拉过了,里面锁着他的手机和皮夹。”
“老大,你们这是在演谍战剧啊……”
范侠听得都惊呆了。怎么一个寝室里,搞得就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在我们这里得不到好处,就只能往隔壁几个寝室发展了呗。那个丢手机的家伙,前几天在走廊上炫耀过彩铃,应该是那个时候就被盯住了吧。”
昨天赵景闻接到学校那边电话,江南的父母要上门道歉,问他们是否能够安排一下时间。
赵景闻打听过了,这个江南同学的家里是双下岗家庭。
他爸爸在弄堂口给人修雨伞,妈妈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要出包子摊,就这样把唯一的儿子供上了附中。也算是草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对于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父母自然是什么要求都会满足的。江南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游戏。中考结束后,几乎天天都泡在网吧里。
网吧的费用不低,父母给的零花钱早就用光了。于是他在家里偷妈妈卖包子的钱,到了学校自然只能朝同学下手了。
将心比心一下,宁建国真不知道江家的父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孩子从学校接回家的。
赵家和宁家听说他们这情况后,也就没坚持要打官司,接受了警方的调解,象征性地收了点营养费。
至于道歉什么的,就算了吧。他们根本不想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