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到建德里的公用电话亭,围观过她兄嫂上门闹事的小卖部阿姨直接挂断。寄来的信小梅连看都不看,撕得粉碎后就往垃圾桶里一扔。

时间久了,那边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对。少了小梅这棵摇钱树,他们心里自然是不会甘愿的,只是上次吃亏的太厉害,差点被关进拘留所,真的不敢上门惹事了,于是渐渐地就断了音讯。

为了让老太太心情开朗些,前段时间宁建国拜托丁哲阳的父母,给老太太报名了一个黄山疗养团,让她和小梅两个人去山里避暑。

上海的夏天最是烦闷,去外地看看好山好水,说不定心情能好些。

算算时间老太太要九月才回来,那时候小北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告诉老太太也不迟。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受伤,也算是因祸得福,范侠和宁小北都不用参加军训了。

这几天上海的温度直逼三十九度,而且看起来老天爷并没有下雨降温的意思,连知了都热得叫不动了。

一想到自己和小北天天呆在空调房里吹冷风,丁哲阳和常乐蕴两人就只能在大太阳底下傻站着。不仅如此,还要学踢正步,走方队,跟小企鹅一样重新学走路,一个礼拜下来可能晒得比自己还要黑,范侠就乐得不行。

傻子的快乐总是简单的。

——by ng xiao bei。

“你妈妈已经到机场了,下午飞。让我看好你。”

赵景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消息后说道。

范侠这次受伤的消息终于把他妈给惊动回来了。她已经和那个深圳老板分手,目前常驻香港,与一个女朋友合伙开了一爿精品店。

范侠问她卖什么,老板娘自己也说不清,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总归不差钱就是了。

宁小北听出可能是做代购水客,不过他也不知道这活儿在现在这个时代合法不合法,只好也当做没听懂。

范侠妈咪最近交了一个法国男朋友。当着范建的面儿,她从皮夹里拿出照片给两个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