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北还想要再问, 下一秒却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仿佛裂开似得, 不得不坐回了长椅上。

“哎, 病人, 你怎么瞎跑呢?才缝了针就那么精神么。警察先生,请等病人情况稳定些再问话好么?”

一个护士推着部轮椅过来,把宁小北扶了上去,和警察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陈警官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内容,也就告辞了。

“护士,我好了,我没事的。你帮我去看看手术室里面怎么样了吧。”

宁小北焦急地说道。

“你哪儿好了?刚才只是缝了针,简单包扎了一下。你还要去做ct和核磁共振。一会儿还要给你开验伤单呢。”

护士麻利地推着轮椅往检查室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放进宁小北的掌心里。

“喏,在刚才剪开那个病人衣服的时候掉下来的。可惜已经碎掉了。你是他的朋友,就交给你吧。”

小护士边说着边低头,偷偷打量宁小北的侧脸,

虽然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可能因为失血的缘故,这个病人的脸色苍白到几近惨白,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射下一片阴影,显得脆弱又无助。

本来今天夜班那么忙,护士小姐是想要骂人的,不过有帅哥看的话,心情似乎稍微好点了。

宁小北握着已经摔成两瓣的白玉观音,掌心微微发抖。

他用左手的手指擦拭掉观音面颊上染上的血迹,右手卷起自己左手胳膊的袖口。

一串檀木佛珠出现在他的手腕处。

深褐色的佛珠带着一股润泽的光芒,是在常年的把玩下才会形成的包浆。就连串珠的皮筋都因为年久有些松动,绝对是带了多年,已经几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他从刚到到现在都没有察觉手腕上多了这样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