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北感慨地说道。
据说“南汇赵叔叔”是他们整个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外边看着斯斯文文,平日里拿的最重的东西就是笔杆子。其实小时候也种过地,抡过锄头。
常伟强打起老婆女儿来孔武有力,真的遇到“横的”,立马缩了起来,彻底闷声不吭了。
“就是就是,有新爸爸蛮好的。”
坐在宁小北正对面的丁哲阳也不住地附和。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跟着宁小北发表意见总归没错的。
“我说丁哲阳,你插什么嘴啊?你住我们这栋楼么?还有,你……你干嘛跑来我家做作业啊?”
范侠“啪”地一下把圆珠笔往桌子上一拍,指着丁哲阳问道。
原本他和老大的“学习小组”就两个人,你帮助我,我帮助你(主要是小北帮助他)。后来又加上一个常乐蕴,他也就认了,毕竟大家都是邻居。而且有个美女坐在身边,凶归凶,但怎么也算是赏心悦目的。
现在怎么就连这个“四眼田鸡”都加入进来的呢?
小方桌四个角全部都填满了,又不是过年打麻将,需要那么整齐么?
“那,我爸妈找你舅舅来谈生意,晚上说好他们要一起吃饭,就把我也带来了咯。”
丁哲阳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哇,你还好意思说。常乐蕴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恶心,他下课上厕所都要等老大一起去。”
范侠实在忍不住,找人来评理。
自从上回国庆节在丁哲阳家里一起看了烟火后,这个家伙突然就变得跟牛皮糖、狗皮膏药一样,天天贴在宁小北后面。
要不是他们住的地方分别位于苏州河的一南一北,这家伙说不定还想要跟他们一起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