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解放前造的公寓是全加厚水泥的,比工人新村筒子楼那薄薄的板子要的隔音效果要来的好得多,不然邻居们可要来敲门了。
“到底是谁自说自话啊?”
宁小北说着,胳膊一伸,从书包里取出一把泛着银光的老虎钳,在丁哲阳面前比划了一下。
对方的脸“刷”地一下变了,简直比他们头顶上的荧光灯还来的惨白些。
“你一个学生,带上这种东西上学,上课时间还鬼鬼祟祟跑到车棚里去,想要做什么?”
“又是谁和自己妈妈说——‘我和宁小北是好朋友’的?”
宁小北把老虎钳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上前一步,低头对着害怕到开始微微发抖的丁哲阳微微一笑。
“说说吧,‘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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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一身酒气的陈丽丽踩着蹒跚的脚步,穿过贴着上世纪四十年代流行的暗绿色印小花墙纸,铺着细巧马赛克瓷砖的走廊,回到自己的家。
“嗝儿……”
她一手撑在门框上,用右手扇了扇自己的脸颊,似乎以为可以通过这样的举动就把身上残留的酒味给消除。
女人拿出钥匙,一双醉眼开开闭闭,好不容易对准钥匙孔,还没来得及转动门把手,就见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个不高的人影站在玄关处,与她正好面面相对。
“丁哲阳妈妈好。”
“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