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光每个月去帮忙一两次的“帮忙费”就抵得上宁建国一个月的工资了。

更别说现在小孙在那里混得风声水起,都已经是个小头头了。

这事儿宁建国都没敢跟他亲妈提过,只有赵景闻和宁小北知道,然后被宁小北“透风”给了老太太。

说真的,宁建国还挺庆幸之前听了小北的话,没有去外企上班的。不然他一到新公司,老娘就骨折,这可怎么得了。

外企的领导可不像他们人事科的大姐和车间那么好说话,听说他妈病了,二话不说就批了假。另外车间里,也只有他亲手带出来的的那些相处了十多年的徒子徒孙们,才能毫无怨气地把他的那份活儿给干了。

要是换了在新公司,可能么?

“干什么?侬爸爸耳根子软,心肠软,是需要我们来给他把把关的。以后新房子那边要是有事情,侬还是要告诉好婆的。”

这位在“现实世界”里总是对孙子很冷淡的老太太,现在和宁小北早就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宁愿侬一直停薪留职下去,至少侬的编制还是在服装纺织系统里的。什么‘买断工龄’,给多少钱都不干。买断了,那从此以后就是‘社会人员’了,就是‘盲流’了,绝对不行的!”

喝着甜甜的红枣桂圆汤,老太太做主,最后把这件事情一锤定音了。

宁小北端着碗,看着宁建国满身疲累,低头叹气的模样,脑袋里浮现出了四个字:年关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范侠:舅舅舅舅,我明天可以和小北一起困觉了。

赵景闻:恩……

范侠:舅舅舅舅,小北会喜欢我的小被子,小枕头么?

赵景闻: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