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然,惹怒我是什么后果,你难道,忘了吗?”

沉沉话音响起,陆以然瞬间有种心脏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压碎的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干净,她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可即便如此,哪怕她的心里已经有了退避的冲动,脑子里已经下达服软的指令,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还是验证了,在这种程度的威压面前,她全凭本能做事。

她道:“当然记得,你陆总的手段我能不清楚吗?”

陆知白的脸越来越黑,目光越来越阴沉可怕,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瞳孔,似乎不想放过那里面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陆以然,道歉。”隐忍许久,他还是没舍得冲她发大火。

“凭什么,陆知白,我刚刚告诉你了,我要起床,是你一直赖着不起。”但凡这个时候陆以然脑子清醒一点,她也应该知道,处于盛怒之下的人不好惹,特别是陆知白。

她简直就是在玩火,不,在放炮啊。

“咚!”一声闷响在她耳边响起,被他坚硬的铁拳砸到的枕头惊得跳了起来,扬起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儿。

这味道是南挽洗衣服最爱用的香氛,不管哪个卧室里,都是这种带有浪漫气息的味道。

若是在往常,这又纯又欲的味道定然能麻痹陆以然的神经,让她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睡过去,可是此时此刻,这味道令她瞬间清醒过来。

不,让她清醒的是更大一部分是陆知白的怒气。

“我再说一遍,道歉。”阴冷的话音打一进入她的耳朵,半个身体都快被冻僵了。

陆以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察觉自己的心理素质并非想象中那么强大,她强迫自己避开他锐利的视线,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