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然自嘲的笑了笑：“南挽，你还记得舒然吗？”

“我当然……”南挽下意识开口，一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她却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她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跟真正的舒然对过话了。

“嗬，就连你都忘了舒然是谁了，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成为陆以然，是为了什么？”

南挽瞬间哑口无言，这几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啊。

“以然，不，然然，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难道忘了当初刚刚复生时找到我时说了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想证明自己，之前是舒然的时候就一直在努力，后来成了这个样子，也从来没有停过。”

南挽停顿片刻，绞尽脑汁组织语言，“以然，你难道忘了，你是从那两个贱人手底下逃出来的，咱既然大难不死，老天爷还赏了咱这么一副优良的皮囊。

咱是不是应该争口气……不对，原本的陆以然之前口碑那么恶劣，是你帮她扭转口碑，也是你挣得如今这个成绩的呀。”

一字一句直击陆以然的心房。

“南挽，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稍微待一会儿。”

也许是陆道载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让她产生了惶惑不安的感觉，也许，是她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自卑感在作祟。

也有可能，现在的她，拥有无限前途与人生至爱的她，跟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舒然差距太大，让她恍惚之间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