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然思索片刻,颤抖着手按下接听,“喂。”声音冷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安羲和似乎没料到是她接的电话,话音陡然抬高许多:“以然是你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让安夏去找李医生……”

他这个对别人从来懒得多说半个字的人,对她一说就是一连串,大多时候都在自说自话,还乐此不疲。

陆以然渐渐稳定了心神,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安夏在洗澡。”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么我转达,要么等一会儿再说。

“噢,那没什么,只是……”安羲和停顿片刻,迟疑的说:“为什么现在洗澡?”

“她帮我换药,弄脏了。”

“这样啊,那你伤口还疼吗?”安羲和语气中满是忧虑,显然很不放心。

“我告诉你不疼,它就真的不疼了么,安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挂了,等安夏出来我让她回你电话。”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赶紧把电话挂了,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可令她异常烦躁的是,门外人还在孜孜不倦的敲门,陆以然怒不可遏,但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把安夏拖到浴室,将花洒打开,之后才跳过去把门打开。

“干什么?”她恶声恶气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