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病房陷入一团死寂。

虽然早知道他有这个意思,可当这话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陆以然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老爷子,咱话可不能这么说,陆以然怎么就糟践你们陆家的名声了,咱可要讲理啊。”南挽气不过开口道。

陆道载冷冷一笑,指着南挽的鼻子道:“你是夜总会上班的吧,就凭她跟你这样的人为伍,她就已经……”

“住口!”陆以然忍无可忍,厉声喝道:“我说过了,骂我可以,别带着我的朋友!”

她将南挽挡在身后,尽力维持的良好教养已经荡然无存,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反抗他,忤逆他,跟他对着干!

谁叫他口口声声羞辱自己最好的朋友,谁叫他说话不留情面,谁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

陆道载似乎没料到陆以然会如此强势,愣了一下,而后火气再次上升。

“好啊你,陆以然,你现在是在为了一个外人顶撞你的父亲?”

陆以然红唇一勾,脸上浮现出冷冽的笑:“这位先生,你刚刚不是说过,要把我赶出家门么,好啊,就当我陆以然已经跟陆家断绝关系了。

我维护自己的朋友,对你算得上什么顶撞?”

“以然,别这样……”南挽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陆以然的衣袖,她觉得陆道载此时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与他对着干毫无益处。

陆道载的脸由青变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以然有些心虚,自觉刚刚一怒之下说错话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没用了。

“陆以然,你以为离开陆家,你能成什么气候,你怕是忘了自己以前什么德行了吧?”沉默良久,陆道载阴声开口,幽沉的眼睛里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