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传来那人清脆的笑声：“任黎，你看你又忘词了，哈哈哈，我比你厉害了哦……”

“任老师，任老师？”导演的脸渐渐沉下，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徘徊。

任黎猛然回过头，发现其他人都在盯着自己，个个面露不解。

赶忙解释：“抱歉各位，今天状态不好，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看他态度如此到位，也都不再计较，可这几分钟的戏一连拍了两个多小时，众人心里也不禁泛起嘀咕。

中场休息，陆以然一个人坐着揣摩人物心理，旁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以然，你刚刚演的很好。”任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很像我一个朋友。”

陆以然眼皮子翻也没翻，淡淡道：“噢，是么，她是你什么人呀？”

任黎语塞，沉默片刻才道：“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对我……有很大帮助。”

朋友？嗬，只是朋友么？

“任老师对这个人好像不一般啊，快让我猜猜，莫非是女朋友？”陆以然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眼里却暗含嘲讽。

任黎赶忙避开她探寻的目光，一时间脸色变了又变，“她已经不在了。”

陆以然穷追不舍：“任老师脸色不太好，可见这个所谓的朋友跟你关系非比寻常，那她的死……”

她紧紧盯着他，似乎不想不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任黎有些无措，目光闪烁着，支支吾吾道：“不，与我无关，她的死是个意味，我问心……”

“无愧”二字梗在喉咙，死活说不出来。

无愧么，要是无愧，他怎么到现在都不敢去舒然坟前祭扫，要是无愧，怎么看到演戏时候的陆以然，会如此心慌意乱？